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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篇愛情小說

18 ‧ Fe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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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的故事 (四)

謙敏跟白玲坐一台計程車,回到家的門口,計程車坐來到白玲住的地方門口 白玲:謙敏∼阿珠在,我不想要請你進來坐 謙敏:我沒有想要進去,明天在妳下班的時候,我再去公司找妳 白玲想跟謙敏說你不要來公司啦!不過話到喉嚨又吞了下去 白玲:你回去了啦,我要進去了 謙敏:白玲∼再見! 白玲:好啦∼再見啦! 謙敏走了以後,白玲將骯髒的衣服換掉,別了一件浴巾,洗頭洗澡、換好衣褲,她不願意去想謙敏的事情,她跟謙敏的關係,不來電就是不來電,不值得去想。 (門鈴響起) 白玲:是誰? 白玲聽到門鈴聲,以為謙敏繞回來,門打開後,門口站著的卻不是謙敏,是名建築師林江山 白玲:你…你要來也不通知一聲,也沒有打一通電話 林江山:我知道這個時間家裡剩妳一個人,阿珠半夜三點才會回來,我不會害妳難做人 白玲:你又喝酒? 林江山:沒有辦法,我那群酒肉朋友太會喝了,大家都要把我灌醉,酒量不好,哪有什麼辦法… 白玲:江山∼你應酬那麼多,不曾看你清醒過,少喝一點,喝那麼多會弄壞身體的 林江山:我沒有關係,妳放心,今天晚上我本來要回去了,看到太太的車不在,我才會往這邊過來 白玲:你看啦∼還說不要緊,喝那麼多要幹麻啦!來,我扶你進去浴室,挖一挖看看可不可以吐出來比較快活一點 林江山吐的一蹋糊塗 白玲:來,多少擦一下,我幫你按摩搥背 應付喝酒醉的人實在有夠麻煩的,尤其是一個女人要應付男人,不會喝酒的人如果聞到酒後吐出來的那種酸臭味都快要反胃了,白玲看林江山吐,感到反胃,白玲一邊揉毛巾給他擦臉,一邊幫他按摩搥背,白玲非常有耐心,體貼照顧林江山,到現在為止,白玲不知道林江山是有家庭的人,林江山也不曾提起這件事情,她也不便問起,白玲自己有一個單純的想法,林江山的手指頭都沒有戴戒指,憑這點,他認定林江山還沒有娶老婆。 剛剛林江山可能喝醉,酒後吐真言,在白玲的印象中,林江山來找她,除了找他做男女之間那種事情以外,好像也沒有其他的目的,而且一定是喝酒醉才會來,事情辦完,衣服穿一穿就趕緊回去了,白玲就像林江山的發洩工具而已,他們只有肉體上的感情,白玲最想不開的就是林江山不曾陪她過夜,林江山總是達成目的以後堅持回去,白玲懷疑林江山是不是娶老婆了,因為家教太嚴,不敢在外面過夜。 起初,林江山一直迴避這個問題,每一次都是問他娶老婆了沒,他總是刻意轉移話題,對白玲說一些甜言蜜語的話。 林江山:白玲,人跟人之間有沒有真心最重要,妳是我最後的人,我對妳是真心的,其他有那麼重要嗎? 聽到這樣好聽的話,白玲不敢在追問下去,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白玲,白玲不敢再追問下去,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白玲,終於有一天,紙要包不住火了,白玲無意間聽到消息,林江山一直不敢回答的問題,她自己找到答案了。 白玲:(哭) 林江山:阿玲∼我不是故意要騙妳的 白玲:你已經有老婆了,你聲聲句句說愛我,這不是欺騙,不然是什麼? 林江山:阿玲∼我跟太太是沒有感情的,我愛的人是妳,相信我 白玲:不要聽,我不要聽啦! 美夢破碎了,在淚眼中,眼淚洗清了真相,今後的路不知道何去何從,怨恨自己癡情還有傻,為什麼會將一生交代給一個有老婆有家庭的男人,十字路口的紅綠燈,閃閃爍爍,白玲不知道要走的路到底是綠燈還是紅燈 連續好幾天,白玲沒有心情上班,白玲不斷在思考感情的問題,白玲現在已經知道社會險惡了,以前長輩再三交代,大學沒有畢業不能交男朋友,現在才體會出父母的用心,自從出社會,她面對兩個男人,謙敏已經是不可能了,白玲喜歡的男人是這種有社會地位、成熟、穩重的有名人,謙敏當然不是白玲要的對象,謙敏沒錢沒地位,他唯一的本錢就是年少輕狂,這都不是白玲要的,白玲欣賞的對象是像林江山這種有名聲有地位有基礎的上流人物,可是,她想不到戲演到這裡,她會變成人家家庭的第三者,她不想要破壞人家家庭,偏偏愛上一個有家庭的男人,她心已經交給林江山了,林江山卻是大力的將她推下海。 經過了三天的折磨,白玲決定要離開林江山,白玲跟阿珠說她要回去南部高雄,白玲不敢向阿珠透露心事,白玲只有說長輩要叫她回去南部,已經唸到不回去不行了。 為了這段破碎的夢,白玲辭掉工作,辭別同事,整理好行李,足足一大皮箱,裡面裝得滿滿的,這個時候,她需要一個男人替她拿行李,她叫謙敏來,可憐的謙敏又成為白玲的利用工具,謙敏聽到白玲的電話,不敢怠慢,到了才知道白玲是要叫他搬行李的,謙敏聽到白玲說要離開台北回去高雄,他一顆心都冷掉了,緣分怎麼這麼薄,找兩個多月才找到白玲,開心沒三天馬上又要分開,馬上又要各分南北,過著漫漫相思的滋味,來到車站,謙敏的心情無限的沉重,謙敏滿面憂愁。 謙敏:白玲∼ 白玲:什麼事? 謙敏:妳真的要離開台北? 白玲:哈∼人在車站了,怎麼可能會是假的? 謙敏:唉… 白玲:拜託∼不要一張臉那麼可憐的樣子好不好? 謙敏:我實在捨不得跟妳分開 白玲:父命難違,唉…沒有辦法 謙敏:白玲∼我問妳一個問題,我怎麼做妳才會嫁給我 白玲:不可能 謙敏:為什麼? 白玲:因為你沒有錢 謙敏:要多少錢妳才肯嫁給我? 白玲:100萬 謙敏:100萬,好,我一定存一百萬來娶妳 白玲:真的?你有信心? 謙敏:有! 白玲:一年內呢? 謙敏:我會拼,一言為定! 白玲:我等你 謙敏:打勾勾 白玲:好呀 火車起步了,白玲眼睛凝視著窗外的月台,送客的人一個一個在揮手,所看到的雖然那麼多人,不過認識的唯獨只有謙敏,謙敏向他揮手,他的眼睛充滿無限的期待,他的嘴角好像在向白玲表示內心的愛意,火車漸漸離站,謙敏的人象也消失在火車後,這個時候,白玲鼻頭一酸,眼睛起霧,不知道什麼時候,眼睛已經充滿淚水 白玲流眼淚了,白玲的眼淚到底為誰在流?為了謙敏還是為了林江山呢?或者是脆弱的感情面對離別難免離愁萬千、真情流露,自然的反應!往事一幕一幕,好比跑馬燈全部浮現在白玲的眼前。 從此離別,相逢等何時,此後是不是有緣在相會,什麼人都不知道,昔日的情景成為了記憶,永遠不會在回來的記憶,永遠不會再回來的回憶,想到這裡,情不自禁的眼淚,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弱。 回到家,母親高興女兒白玲終於回來了,母女見面應該是一件人生最快樂的事情,但是白玲大哭,心情放不開。 母親:阿玲∼妳爸爸看到妳回來,趕緊去菜市場買一些比較營養的要幫妳補一下,妳爸爸有夠疼妳的,妳知道嗎?這兩個多月,    我跟你爸爸不知道留了多少眼淚,想說妳不愛我們兩個老人家了 白玲:媽媽∼你們幹麻亂想啦∼ 媽媽:回來就好,媽媽不會再亂想了,媽媽的心都開了,阿玲∼妳瘦很多,媽媽這次一定要大大的給妳補一補 白玲:妳不怕我太胖嫁不出去? 媽媽:哈∼妳這種體格不用煩惱太胖,身體妳要顧,不要顧著愛美,改天如果去了美國也比較有生病的本錢 白玲:媽媽∼妳同意我去美國了是嗎? 媽媽:不同意也要同意呀,但妳的哥哥姊姊都去了,等妳爸爸如果退休就要移民去美國,這是早晚的事情 托福的成績單寄來了,總分考460分,要出國留學都要經過托福考試,白玲在美國的哥哥寫信來說這個分數申請研究所沒有問題了,叫她準備出國的東西,該買就買、該整理的就整理,阿玲的媽媽像替女兒在準備嫁妝,有夠忙的,白玲在白家是最小的女兒,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大姊,她們都去美國很久了,三個都是博士,第四個女兒當然也不能例外。 白玲的媽媽出身不是什麼名門世家,沒有讀過書,一生中最大的功勞就是生兩對兒女,個個聰明很會讀書。 媽媽:阿玲啊∼妳大哥在信裡面有說要替妳介紹一個男朋友 白玲:大哥有夠無聊的,人都還沒有到美國,經常就說要介紹男朋友給我 媽媽:你大哥的意思是介紹你們認識,先做朋友,聽說這個男人明年就可以拿到博士 白玲:人家不要啦∼妳跟哥哥說不用他煩惱啦! 媽媽:妳這個女孩子不知好歹,妳大哥是一片的關心,哥哥為妳找的對象一定是比較可靠,總比外面隨便交的還要好 這句話深深的刺到白玲的心,媽媽說的沒有錯,總比外面隨便交的還要好,出來到社會,大學畢業,第一個男朋友謙敏有就跟沒有一樣,已經有發生過關係的林江山,這段感情到底是真是假,自己也沒有把握,最起碼連他有老婆都不知道,林江山對她是不是真心的,自己也不敢肯定,自己的哥哥要替她介紹男朋友,為什麼要拒絕別人的苦心? 媽媽:阿玲∼妳聽媽媽的話,妳你大哥不會害妳的啦!妳如果願意,妳爸爸回來,我快點叫妳爸爸回信給妳大哥,叫那個人寫信    給你。 白玲:隨便啦∼妳決定就好了 媽媽:這樣才對嘛∼大家先做朋友,通信一陣子互相了解一下 白玲如果不是為了林江山,她就不會那麼心甘情願的離開台北,她後悔沒有聽父母的話,今天惹的滿身傷痕回來高雄,她不敢給爸爸媽媽知道內心的秘密,她希望給時間來沖淡一切,她對愛情已經不敢再想了,因為怎麼想都想不到她會去愛到一個有老婆的人,媽媽當然不知道白玲心中的苦楚,媽媽只煩心女兒沒有男朋友,其實她哪會知道女兒跟一個有老婆的在一起。 媽媽:阿玲啊∼好的電話 白玲聽到是她的電話,心裡想什麼人會知道她回來,拿起電話,電話中傳來的聲音,溫柔又好聽,原來是建築師林江山打來的。 林江山:阿玲∼我是林江山 白玲:我知道 林江山:妳要離開台北,也沒有通知一聲 白玲沒有回應,她心想,跟你說有什麼用?反正你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 林江山:阿玲∼明天我要下去高雄,我來找你 白玲沒有回答 林江山:阿玲∼妳為什麼不回答我,妳說話呀!阿玲∼我好想妳,明天我們晚上六點高雄火車站見面 白玲默默地聽,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回答他,什麼時間什麼地點,在哪裡見面都由他安排,她沒有勇氣拒絕他,就像她說不想他偏偏又想起他。 媽媽:阿玲呀∼是誰打來的? 白玲:朋友啦! 媽媽:什麼樣的朋友?他在做什麼的? 白玲:唉唷∼問那麼多要幹什麼啦?不是男朋友啦!(很不悅的大聲) 媽媽:妳這個女孩子,有夠驕縱的,不是就不是,那麼大聲,哼! 媽媽覺得很衰,無緣無故被女兒大小聲,媽媽漸漸覺得白玲變很多,這個女兒本就很有個性了,外表雖然靜靜乖乖的,但是主觀很重,這次台北回來動不動就發脾氣,多問兩句就被她罵,每天關在房間裡不知道想什麼,想要問她,就被她咆嘯,白玲的媽媽想說,莫非女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,看他剛剛聽電話的口氣跟表情,白玲的媽媽已經開始起疑心了。 (隔天早上) 媽媽:阿玲∼妳要去哪裡? 白玲:拜託∼妳也幫幫忙,妳不要跟前跟後的好不好?我要出去走一走啦! 媽媽:媽媽跟妳去 白玲:拜託∼我21歲了耶!我不是三歲小孩,有夠奇怪的,哼! 媽媽:白玲∼白玲…說這樣啦!唉…腳長全了,沒有辦法管了啦! 白玲六點準時到高雄火車站,白玲站在火車站大廳,林江山已經看到白玲,林江山走到白玲的身邊,他含情脈脈一直看著白玲,白玲一面高興,一面又感覺不自在,會離開台北市為了他,今天又出來跟他見面,覺得自己有一點沒志氣,這個時候,林江山手指頭指著白玲的鼻子。 林江山:阿玲∼妳很殘忍∼妳害我不吃不喝的,每天都想妳,妳不愛我了也要跟我說一聲呀! 白玲:誰敢不愛你?是你不愛我的 林江山: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愛妳? 白玲:你為什麼要騙我? 林江山:我哪有騙妳?妳也不曾問我娶過老婆沒,我以為妳會知道 白玲:唉…反正我說不贏你啦! 林江山:事實就是這樣,每個人都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白玲:你為什麼沒有戴結婚戒指? 林江山:我不喜歡掛那種東西 白玲:照你這樣說,不都我不對了? 林江山:本來就是妳不對,妳如果早一點出現,我一定娶妳 白玲:真的?真的才能說耶!下輩子我真的要嫁給你喔 林江山:一定等妳 林江山牽著白玲,親密的走在建國路上,三不五時他的手就會抱著小玲的腰,白玲說會癢,但是這種癢非常爽快,因為到最後白玲整個身體都倒在林江山的懷抱,煞那間,好比撥雲見日,一切的埋怨全部都拋在九霄雲外,愛一點理由都沒有,愛不用理由,高興就好,變化多端,一會兒愛的死去活來,一會兒又有如深仇大恨一般的仇人,紅塵歲月、滾滾情仇、生生世世、天荒地老、無限的春風,一路柔情,連腳步都覺得輕鬆,他沿著建國路一直走,經過一間飯店的門口。 林江山:進去飯店好不好? 白玲:嗯 白玲點個頭,跟他走進去飯店,服務生問說要休息還是要住宿,林江山說休息就好,白玲覺得很奇怪,不是說要下來高雄出差嗎?怎麼會只要休息?莫非晚上林江山又要趕回去台北。 兩個人進來房間,房間沒有多大,裡面黑黑臭臭的感覺,但是倒在林江山的懷抱,這種黑黑臭臭的感覺都不見了,林江山這個時候,將白玲抱得很緊,太過用力的關係,兩個人站不穩,倒在床上。 林江山:阿玲∼我要將妳吃掉 白玲:人家不要啦∼人家要你疼惜,不要放我一個人孤孤單單,人家不要你把人家吃掉啦! 林江山:阿玲 白玲:唉唷∼你把人家壓住了,人家都快要呼吸不了了啦! 林江山:白玲 白玲:江山 這可能是一般男女見面的模式,一場巫山風雲之後,一切從激情回覆平靜,兩個人倒在床上,白玲眼睛直盯著林江山。 白玲:江山∼下輩子我一定是你的老婆 林江山:這輩子已經是我的老婆了,不用到下輩子 白玲:人家不要,人家我是說你戶口登記的老婆 林江山:我是說出自內心真愛的老婆 白玲:我不准你把我忘記 林江山:我會謹記在心 社會上像林江山這種雙重個性的人很多,你們從故事中可以了解,成功的企業家他背後真實的一面,林江山有雙重面具,白天,他穿西裝受人尊敬,他有美滿家庭、賢慧的太太,讓人羨慕;晚上他流連夜店、風月場所,過著燈紅酒綠的日子,菸酒不離,女人不斷。 但是林江山真聰明,他不用感情,他只是逢場做戲,船過水無痕,玩過就停,所以,他以家庭為重,太太比什麼都還要重要,外面的女人不過只是充飢吃的點心,這就是林江山生活的一面。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又要到了離別的時刻,林江山這趟高雄的目的達成了,功課做完了,他晚上就要做火車回台北了,白玲想了真不甘心,就像別人的點心,叫來就來、吃完就走、心裡難免抱怨,再說還是人家的老婆比較好,想到這裡,眼淚就流了下來。 林江山:阿玲∼不要哭,妳哭我會捨不得 白玲更哭 林江山:我是專門下來找妳的,今天晚上沒有趕回去不行的 白玲:(哭) 林江山:我會再下來:妳出國以前我有時間會下來看妳 待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