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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小品

19 ‧ Fe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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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調的愛

在流浪的秦貴福又回到故鄉了,他有去投靠哥哥,可是不理他,『兄弟是兄弟,隨人固自己(台語)』這句話實在是至理名言;秦家總共有子女三個人,貴福是排行老三,大姐麗月是做雜貨生意也兼賣一些各式各樣的金紙。

走頭無路的貴福只好住在姐姐家幫她料理店務照顧一切,有時也代替姐姐去鄉下收帳。十年前麗月的先生留下這間店跟一個才一歲的兒子小金,現在他己經十歲了,店裡的貨色也比以前充實,但是麗月依舊是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。

當初貴福實在是不願意待在姐姐家,但是他走投無路有能到哪去,心中一直想姐姐到底把他當成什麼?呼來換去的,叫他掃地、看店、送貨;麗月看貴福對待客人的態度差,當然看了就會責備他幾句,後來貴福想說姐姐的家就等於是他的家,有什麼好計較呢?!漸漸地貴福變得守規矩,也因為麗月十分信任他,就常叫他去收帳,而且她暗中打算等手頭上有些錢時,就替貴福娶老婆,要不然他老了該怎麼辦? 今天是保安宮廟會的日子,家家戶戶都有拜拜,黃昏時麗月叫貴福關店門準備吃飯,同時交代貴福吃飽後帶小金去保安宮看歌仔戲。麗月一邊炒菜一邊向貴福表示要替他選一門好姻緣,貴福聽完並沒有表示什麼,只是冷淡地回應一聲,麗月將一件短大衣脫起來交給貴福拿去房間放,然後繼續炒菜;貴福將麗月的外套拿在手中然後慢慢行到麗月的房間,突然間他的情緒莫明其妙、不穩定,剛才聽見麗月說要替他選一門姻緣,難道說是姐姐討厭他,藉口要趕他走,姐姐從小就很疼我,現在突然要趕我,才沒那麼簡單;貴福在外流浪了十多年,但是每次他的心中想起麗月時,心底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快感,自從姐夫死後,貴福的心中就一直在想姐姐不要再嫁,他也不娶,姐弟二個人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,這不是件很快樂的事嗎?

吃過飯後他帶小金去看歌仔戲,看到一半時貴福想要回去,但是小金不肯,無可奈何下貴福只好將小金託給一個鄰居照顧,然後自己一人先回去。誰知道當貴福回家時,竟然聽見麗月房間內有男人的聲音,貴福聽到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沒想到一向正經的姐姐竟然會與男人亂來,實在是大膽又可惡的一對狗男女,這隻豬哥也真不要臉,敢來誘拐姐姐,真是該死!貴福全身的血衝向腦部,就像要爆炸一樣,他跑到廚房拿一把蔡刀,人衝到麗月的房間腳踼房門,不管三七二十一、一刀一刀砍向那個男人,一直砍到那個男人躺在血泊中,而麗月則是嚇得昏倒了。

在一陣衝動發洩情緒之後,貴福才漸漸地平靜下來,當他發覺自己已經闖下大禍,殺人賠命,被警察抓到一定會被槍決,自從父母死後,姐姐是他唯一的寄託,現在姐姐已經變心了,不再像以前關心他,他可憐的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呢!?倒不如早死,於是貴福舉起菜刀狠心地向自己的頭,一刀砍下去,結束他放蕩的一生。